溪边有明烛

即使你的瞳孔中没有希望 我也会将你救出

【左游】Blood For Blood 5

*史密斯夫妇pa

*难吃,ooc预警!!

*前章请看合集



09.

藤木游作坐在一把铺着酒红软垫的赤紫花梨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小仲马的茶花女,正翻到玛格丽特为证明她高尚的品质和忠贞不二的爱意要离开阿尔芒那一段。爱情故事,大概还是什么国中生的必读书目。看来它仅仅是凭借自己符合这所房子的气质的精美棕色牛皮外封和烫金的书脊出现在书架上,而不是主人有意提供给在这间客房休息的来宾作消遣的——事实上,这从书籍在书架上的摆放方式就能看出,书架上的书错落有致,留白恰到好处,让这个书架看上去更像是个装饰品而不具备实际意义上的实用价值。


藤木游作打了个哈欠,眼前铅字里玛格丽特的悲泣已经因雾气变得不太明晰了,他的心思也渐渐脱离了这本他不感兴趣的爱情小说。他想自己应该去多敲几行程序精进一下这项最近有些被他荒废了的技能,但莫名的,他不太想在鸿上了见面前这样做。


藤木游作目光绕过眼前的书看向对面换了一身纯棉居家服的男人。他们默契地选择坐在偌大房间的两端,中间隔了一段两人都觉得舒服的安全距离。那头浅色头发还带着水汽,在水晶吊灯的光晕下折射出一种冷硬的光晕,他手里拿着一份法制类日报,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烟灰蓝色双眸透过冰冷的无机质薄片看上去像什么冷血动物。


被偷偷观察的人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还戴眼镜。”藤木游作没想到他会发现,干巴巴地说。


“哦,你说这个。”鸿上了见推了一下镜框,“小时候有一点近视,做手术之后其实不用戴了,但是读书的时候习惯了。”


作为一个信奉逻辑和理性的人,藤木游作很少仅凭直觉判断什么事情,但作为杀手,他骨子里有一种不能用逻辑限定的敏锐。鸿上了见对目光似乎非常敏感,有点太过敏感了。藤木游作从这种违和中缓慢地察觉,自己也许是在提防着眼前这个男人,才不愿意打开电脑去写两行无关紧要的代码。


他有什么可提防的呢?他看法制新闻,包里放着工作用的材料和几份草拟的合同,每天接的电话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案子,藤木游作甚至能搜到鸿上了见在法庭上为人辩护的官方影像资料。


压下心头微微的不安,藤木游作揉了揉眉心,把一切归结于他太紧张了——对,紧张。他以为自己很会假扮情人,却发现自己被培训出来的那一套不适合在鸿上了见身上用,他一开始无防备地展现出了过于真实的一面,再换一种柔滑的性格就显得太刻意了,这会让两个人都不自在。但很不巧,他本人不擅长谈情说爱。于是他现在像个毛头小子第一次约会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样笨拙,努力尝试找一个平衡去维持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复杂关系。


看了看指向12点的钟表,藤木游作合上书,“不睡吗?”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坐在椅子上睡。”


鸿上了见皱了皱眉,说:“我睡椅子,你睡床。”


而藤木游作这次没有让步,两个人僵持不下,不知是谁灵光一现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幼稚,但很有效——掷硬币。


“正面我睡椅子,反面你睡椅子。”藤木游作斩钉截铁道,他从外套口袋中翻出一枚100円的硬币,抛起,下落,然后硬币落到左手手背上被右手盖住,他缓缓拿开右手。


鸿上了见一直盯着那枚硬币,目光沉沉。


正面,当然是正面。只要稍稍控制一下力道,硬币就可以按藤木游作的意愿翻到他想要的那一面。


不容鸿上了见再说什么,藤木游作搬了把椅子坐在衣柜旁边。而鸿上了见好像也被这枚命运的硬币所打败,最终屈服去睡了床。



尽管伊东先生所准备的椅子很舒服,缩在椅子上睡一觉仍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愉快的事情。但藤木游作不在意,他在铺满碎石块的路上、在充满鲜血铁锈味的地下室也能睡着,如果有必要的话,一晚不睡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负担,他的最高纪录是在执行任务当中四天没有睡觉。


他把腿折起,双臂环住小腿,头枕在膝盖上,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休息姿态。藤木游作偏爱这种将自己完全蜷起的姿势,所有人体脆弱的地方都被保护起来,能给他一种安全感。他坐在软垫上,突然觉得有一条毛毯子可能很不错,但鸿上了见已经睡了,藤木游作不想去打扰他。同时他想起来他还在执行任务,他不该这样安逸。和鸿上了见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重点总是轻而易举被模糊掉,他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个人感受,而不是任务最终的目标了。


藤木游作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任务执行情况,确认了各个环节都准备周全后,他调整自己进入了浅眠状态。



鸿上了见侧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睡着。他不能容忍在别人还清醒的时候自己在昏睡,也不太习惯和别人分享自己睡眠的空间。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柜子边的那个人。他看到绿眼睛的青年在自己椅子上蜷缩成一团,如鸽子一般将羽翼垂下,温顺地露出一段脖颈。


他的身上有一种可疑的冷静和冒险精神,有时还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头脑和举止,但他现在看上去只是个睡在椅子上可怜巴巴的小家伙罢了。应该由自己去扔那枚硬币的,鸿上了见想,或许至少该给他盖一条毯子。


但他最终没有动,听着青年人轻浅均匀的呼吸艰难地进入了睡眠。睡着前他努力反省自己前所未有的同理心到底从何而来,他对藤木游作似乎有些太过在意了。




10.

“这条领带颜色不好看。”藤木游作刚将一条酒红色领带打上,鸿上了见就将他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从旁边领带盒里挑挑拣拣,拿出一条墨绿条纹的替他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他错开身,让藤木游作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深蓝色白色竖条纹的西服剪裁合度,裤脚别有用心地短了一厘米,露出藤木游作细瘦而白的脚踝。墨绿色的领带很衬他的眸色,那双祖母绿眼睛简直像是哪家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少爷一样清澈。

 

藤木游作将西服第二颗扣子系上,好整以暇地问鸿上了见:“怎么样?”

 

鸿上了见笑了,“还不错。”不可否认,藤木游作长了一张招人喜欢的脸,鸿上了见也不能免俗。他恶劣地嘲弄了一句:“只看脸的话,我想你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藤木游作也抬头打量了一下他。作为律师,西装是鸿上了见的必需品,藤木游作至少看到过他五六套款式不同的西服,但无一例外是黑色。为了迎合舞会的热闹,鸿上了见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服,额前略长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干净利落具有男子气概的眉毛。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是一个坚毅而有决断的男人,更兼英俊和年少有为的气度不凡。


藤木游作和他对视了两秒,两人同时移开了视线。


 “那很好,”藤木游作面不改色地调整了一下领带的高度,“毕竟没有人会和一个完全不对自己胃口的人结婚。”


 他们进入大厅的时候,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那宽阔的地面由坚硬光滑的大理石铺成,菱形和圆形组成韵律十足的花纹。大厅正对门口的地方居然有一架巨大而华美的管风琴,还有一队弦乐队在旁演奏。在典雅恬静的G小调柔板的背景下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


藤木游作在这衣香鬓影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不是在电视报纸上,就是在顾客名单里——谁没有一两个生意上或者政治上意见相左的仇敌呢,他们公司的生意兴隆就拜这些花钱大方又心狠手辣的人所赐。


藤木游作的目光在场内逡巡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他的任务目标——一个留着短短八字胡,眉毛浓黑身材干瘦的生意人——他正在长桌前与人相谈甚欢。藤木游作想走过去以拿食物为由观察一会儿,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猛地拉了回来。藤木游作吃惊之下差点一个肘击向后击去,好在他及时想起来拉他的人是谁,于是生生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臂,但因此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撞在身后人的怀里。


与此同时,藤木游作感到一股强烈的敌意从侧面传来,他看过去,一个女孩正气势汹汹地提着裙子大步走来,几乎让人担心她那细高跟会在大理石地砖上打滑扭伤脚腕。


当然她没有,她走到藤木游作和鸿上了见的面前,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了的淑女做派,轻轻将裙子放下,脸上换上了一副甜美可人的笑容,直接忽略了藤木游作向鸿上了见问好:“鸿上先生来的真晚,家父已经等你多时了。”


哦,棘手的伊东杏小姐。藤木游作了然。


于是他拿出了契约精神,准备好好履行自己的义务。他左手轻轻捋了一下鸿上了见的背部,跨出一步伸出右手做出友好的姿态,向伊东杏道:“很高兴认识你伊东小姐,我是藤木游作,鸿上了见的…爱人。”


如他所料一般伊东杏没有去握他那只右手,而是狠狠地盯着他刚拂过鸿上了见的左手,脸色难看,漂亮的黑眼珠里阴沉可怖,像极了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



tbc

 

好的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东西了,好大一盆狗血(。霸道了见爱上我

依旧乞求评论!感谢评论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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